清乾隆 宝石蓝地描金岁寒三友御题诗砚屏
清乾隆 白玉九如砚屏
清乾隆 粉彩仙山楼阁纹御题诗砚屏
To many of us, the screen should be classified as a big furniture. However, the size of a screen could be arranged as demanded in fact. Some screens could be a few meters high,and some are shorter than one foot. The screen therefore should be regarded as on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furniture with the biggest diversity in size. The small-sized screen was born much later than the normal-sized ones, but it served with great value no less than the normal screen in terms of practicality and ornament.
清乾隆 掐丝珐琅胡桂书画合璧御制诗桌屏
清乾隆 紫檀嵌楠木雕花鸟图挂屏一对
清乾隆 碧玉深山访友图圆屏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屏风理应属于大件家具,然而事实上,屏风的大小完全可以根据需求任意更改,高可达数米,矮不足一尺,这大概算得上尺寸差异最大的传统家具了。其中,小件的座屏虽诞生较晚,但无论实用性还是观赏性都丝毫不差于其较大版本。
早在宋代,便出现了置于床榻之上的所谓“枕屏”——睡眠时挡风之用。这本是屏风的基础功能之一,但将之缩小而置于枕后,总让人觉得多了几分可玩味之感。而其更多的意趣,还要属文人的“赋能”。
文人“觊觎”屏风的历史由来已久,直至可以追溯到“鼻祖”苏轼。宋代赵希鹄所作《洞天清禄集》中有《研屏辩》五则,其中一则称“古无砚屏,或铭砚多镌于砚之底与侧。自东坡、山谷始作砚屏。既勒铭于砚,又刻于屏以表而出之”。
试想:深秋午后,凉风习习,一人于书斋一角的卧榻上小憩,书案上铺着尚未完成的半纸山水,笔架于山,墨陈于床,砚台一侧立有一屏,以阻隔吹进屋内的秋风,使砚中之墨不至于即刻干涸。
这是一种何等的熨帖与讲究。
如果说枕屏尚可勉强算作家具之一,那么砚屏则是屏风向文玩转变的标志。事实上,自宋代以后,尤其是到了明清时期,案上置屏已属于文人书房的常见摆设。彼时彼地的座屏,已成为全然的陈设品、欣赏品、把玩品,而与其原本的实用功能几无相关了。
与此同时,挂屏也在悄无声息地发展着。原本立于人后的屏风,竟被如字画一般高悬于墙上,成为了纯粹的墙面装饰品。这一创想为屏风创造了一个新的发展空间和观赏角度,是立屏之外的另一种美和创意。
当然,挂屏的数量和影响力远不及座屏。毕竟,墙面是字画艺术的领地,挂屏虽然成功跻身其间,却难以成为主流。反而是在书案之上的小小座屏,随时随地可赏可玩,才是真正刺激文人创作与欣赏的领域。其品类的多样、设计之丰富,开创了屏风最多元化的一面。
屏风原本象征的是权力、等级、富贵等宫廷及官宦元素,文人的介入改变了其在人们心中富丽堂皇的贵胄印象,代之以风雅的美学韵味。尽管如此讲究的使用者必然也是非富即贵,但弱化“富”而强化“贵”,使得座屏的文化内涵大大升高和丰富。
中国的官宦文化与文人传统本为同源,古代文人除少数格外清高、不问仕途者,大多仍以兼济天下的仕宦之路为目标,即所谓“文人士大夫”。但在艺术、审美、生活理念、精神追求上,“文人”与“士大夫”实则大相径庭。微缩于座屏一项,立于宰相身后与置于画案之上,其间的差异之大不言自明。虽然两种文化体系并无高低之分,但论及精神内核,文人范畴显然具有更多可深度挖掘的可能。
案头的小小座屏,早没了其初代的霸气,却多了几分文雅、闲适的悠游之趣。变小了屏风,变得更加私密和个人化,充满了拥有者独特的审美和气质。从家具变成文玩,这实在是一种有趣的转折。可话又说回来,当其实用价值尚未被完全“剥夺”之前,又何尝不是一个大型“摆件儿”呢?
清乾隆 剔红春夏秋冬四季花卉纹四条挂屏一组
文章来源:《世界睡眠医学杂志》 网址: http://www.sjsmyxzz.cn/qikandaodu/2021/0718/16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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