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薇妮斯蒂·马丁(Wednesday Martin)著,58.00元,中信出版社出版。
《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中,老五醉心于仕途,老大张大民出言揶揄:“仕途”就是“场子中间戳一根杆儿,一敲锣,一群猴儿抢着往上爬,中间那根杆儿就叫‘仕途’”。就是这么个满嘴调侃的底层市民,去恳求拆迁人员:您就让我们住个三居室吧,我儿子是天才,我得给我儿子拾掇一间书房呀。
在现实生活中,自然有不屑于仕途者,也会有视金钱为粪土者,但几乎所有人,在孩子的学业和未来面前,不惜千金出尽百宝者古今中外比比皆是,中国人推崇孟母三迁,印度人拍出了《起跑线》,美国人则用一部《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将人类为后代的挣扎与灵长类为生存在族群的争斗结合了起来。人类的尾巴虽然退化,但某些方面,我们还真是相去不远。
《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的作者是耶鲁人类学博士薇妮斯蒂·马丁,当她和先生决定为了孩子的教育搬到纽约上东区时,全然预料不到,从物色公寓、购买学区房、给孩子申请私立学校开始,他们其实是打响了一场艰苦卓绝的阶级提升“战争”。在各种常规非常规的生存法则面前,薇妮斯蒂·马丁披荆斩棘,甚至不得不排除万难去买上一个爱马仕的铂金包。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上东区”,那是精英阶层居住、社交和购物的专属社区。阶层进化之路是这样的艰难,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全世界的妈妈们,都是焦虑下的蛋。
看房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在放弃了联排别墅后,他们只能选择窄小的公寓。在看了无数公寓之后,薇妮斯蒂·马丁差点晕倒,上东区全身名牌的女人们,都住在这样的鬼地方吗?她发现,每间公寓都有富丽堂皇的大厅,但家家都是破破烂烂的地毯,使用很久的厨具,以及孩子的名校毕业证书。以至于有一天,她突然被雷击中一样,意识到一个惨烈的真相:这些屋主之所以卖掉自己的房子,是因为他们的孩子终于毕业或自立了,他们终于可以放弃这里代价昂贵的生活,去其他地区放心养老了。“一切的一切,管家,私立学校的文凭,那些东西不只是为了摆出来好看,他们的人生就是为了那些东西而活。”
这种情景几乎在每个学区房竞争激烈的城市上演。朋友圈一媒体老总在某年9月突然发了几张类似简单出租屋的照片,来纪念自己“奋斗多年,终于回到了只能在茶几上吃饭的日子。”有趣的是,某房地产老总接着留言,说看房间格局应该彼此离得不远。这些已经拥有了宽阔豪宅的人,突然去那些一室一廊、一室一厅的老旧小区,绝不是发什么思古之幽情,而是为了一所好学校,斥巨资买个破房子。一旦孩子毕业,他们就会飞快将这宅子脱手,自有其他父母疯狂入手。
薇妮斯蒂·马丁发现,“私立学校的文凭和管家,不只是虚荣的地位象征,不只是你骄傲地在众人面前炫耀的东西,而是如果你是上东区人,你一定得有”。
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你毕业于哪所学校,说明了你原生家庭的社会地位和你未来可能的人脉。你毕业于北京史家胡同小学,和你毕业于沂蒙山某村小,毕业证的含金量能是一样吗?
在上东区,妈妈们“无法把孩子送进贵族学校,就跟被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逮到一样恐怖。对我们来说,进不了好学校,等于是被美洲豹吃掉”。
和国内一样,幼儿园的面试是一场神秘而复杂的战争,背后的规则和潜规则好像一定要把新手们绕晕。作者的大嫂曾把四个孩子送进同一家顶级幼儿园并捐款若干。沾了这样大嫂的光,作者才在多次面试未果之后,把孩子送进了顶级幼儿园。但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在上东区,孩子的朋友和玩伴可以决定你的阶层。”为了给孩子找到玩伴,作者和先生发短信、写邮件、打电话,但没有任何人回复她。即便是在接送孩子时跟其他妈妈打招呼,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些女人认为只有傻乎乎的人,才需要遵守公民最基本的礼貌——别人跟你打招呼的时候要回应。她们比较高级,不必打招呼。”在被当做透明人很久之后,作者才意识到:自己和儿子被当做了下等人,不能一起玩。
打破困境的是作者儿子同班同学的一位聪明而有一点浪荡子味道的父亲。他在一场阶层严明的鸡尾酒会上跟作者调情攀谈,并在次日送孩子上学时当着一堆妈妈的面约着两家孩子周五一起玩。这位父亲的家族掌控曼哈顿某个银行帝国,是整个学校非常顶级的最高阶层。看到作者被邀请后,那些把作者当空气的妈妈们瞬间表情生动起来。因为孩子可以和首领的儿子玩耍,其他妈妈觉得和作者说话不再是拉低社会地位的行径。作者在这里自嘲:许多人类以外的母灵长类动物在身处困境时,就是靠这一招数拯救自己——通过引起高阶层雄性的注意。
文章来源:《世界睡眠医学杂志》 网址: http://www.sjsmyxzz.cn/qikandaodu/2020/1216/54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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